每当夏夜的时候,周边几个鸽友都会到我家或对面坎上的申叔家串门,申叔是我们资中老乡,也是喜欢养鸽,曾经获得过武汉冠军,在那个年代已是很了不起的成绩。当长辈们都通过木梯爬上阁楼的鸽舍时,我也有种莫名的冲动要爬上去,刚刚探出头,只听到“回家做作业”,我只能无比沮丧的回头,在大多数人的观念里,玩鸽就是封建社会的玩物丧志,况且当时社会意识又比较封闭,你小小少年怎能违背。其实父亲在这方面对我还是比较开放的,记得当时家里有只黑麻母子,父亲嫌弃它太丑又不能放路,就叫我逢场天提到石桥埔去賣,那是重庆最集中的农产品交易市场,其实也就是路两边一摆就是个市场,混乱的人群中什么猫、狗、猴……,你想得到的有,想不到的也有,精彩的还有斗狗等,起初我还有些腼腆,最后那只不到一岁的母鸽被我三元钱卖给人家,算来还是我的第一次商品交易,……半年后又迎来我的第二次交易,因为它又飞回家了,我又再一次賣了四元钱。现在想起来也很有意思,自己小小年纪就完全融入了当时的养鸽氛围中,所以现在每年打十几个信鸽比赛就不足为奇了。